男人不识本站,上遍色站也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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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若是说出去保管能轰动东都的贵少圈子,这肯定是独孤凤第一次主动邀
约男性,可惜裴宣机现在却是无心自豪。

  「不胜荣幸,只是宣机今日已与朋友有约了。」

  「那便加凤儿一份即可」独孤凤无所谓的摆摆手「反正你的朋友凤儿都认识,
想来也没人会不欢迎凤儿吧。」

  其实还真有一个,不过这种煞风景的话他自然不会真的说出口来。

  「呃……这个……其实,我们是约在曼青院。」裴宣机支支吾吾的说着。

  曼青院位于景行坊,乃是洛阳城内最大的青楼。

  昨日郑俨做东,本是约好先在董家酒楼吃午饭,然后再去曼青院寻欢的。结
果遇上了独孤峰遇刺一事,自然是无法成行。但是郑俨花了大价钱准备了精彩节
目,却不愿就这样不了了之,大家终是少年心性,心痒难耐之下遂约定今日再去。

  当然,裴宣机原本不打算去的,不过此时此刻,他更不愿意同独孤凤独处。

  「哼。」独孤凤听到曼青院之名,顿时俏脸微红「你们这些男人真是要不得,
以你们的出身家世,家里什么样的美貌姬妾没有,偏生对青楼的残花败柳乐此不
疲。」

  「只有郑俨才兴趣盎然,小弟只是做陪罢了。」裴宣机顿时大叫冤枉。

  「算你了。」独孤凤轻哼一声,转身就走「送凤儿回家吧。」

  裴宣机连忙跟上,和她并肩而行,男的儒雅,女的俊俏,甚是引人侧目。



  「你最近是不是有意躲着凤儿呢?」行了半响,独孤凤突然说道。

  「怎么会呢,洛阳城内少年,哪个不是做梦都想和凤小姐亲近。」裴宣机吓
了一跳,连忙否认。

  「还敢骗我。昨天你在郑俨那边就算了,上次李建成做东呢?再上次我兄设
宴你也推辞不肯来,算起来你已经躲了凤儿好几次了。」

  洛阳城总共就那么大,有资格请独孤凤赴宴的一共也就是那些人,这些五陵
年少们形成数个互有重叠的小圈子,其中多半倒有裴宣机的身影,细算下来,他
们两人的接触反倒可算是最多的。

  东都贵少虽多,能入得了独孤凤眼的却是寥寥无几,自己恰好就是其中一个。
近来有意躲避,自然会令独孤凤不悦,对此裴宣机心知肚明。可惜事实确是如此,
无从狡辩,只好闭嘴不言,来了个默认。

  「哼,承认了吧。你小子最近长进了嘛,连凤儿都敢躲。」独孤凤娇嗔道,
虽然赌气似地撇着小嘴,生气勃勃的脸庞却仍是那么迷人。

  裴宣机心中暗叹。此女确是绝色,一颦一笑都散发出强大的魅力,要说不动
心肯定是骗人的。但是,正因为怦然心动所以才要刻意避开。

  独孤凤乃是货真价实的门阀嫡女,身份尊贵,与人为妻,便是两个家族之间
的联姻。和独孤阀联姻的机会,足以让天下高门为之抢破头,唯独对于河东裴氏
来说,却是避之不及。

  在今朝,河东裴氏乃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关中郡姓,韦裴柳薛,作为河东三家之首,裴氏乃是关陇鼎柱之一。而裴氏
的两位领袖在统一前又分别出仕于高齐和南陈,各自和山东人与江左人关系匪浅。

  当朝五贵,苏威、宇文述、裴矩、虞世基、裴蕴。五位宰执中足有两位出自
裴氏。一门两相,势力又遍及关陇山东江左三地,裴氏之权势可谓当朝无双。若
再和四阀之首的独孤氏联姻,那么圣主不怀疑其是第二个先帝才怪。

  既然注定无份,纵是有缘也只能徒然乱心。所以当裴宣机发现了自己心中那
一丝似有若无的情愫的时候,便果断的斩断了念头,有意同独孤凤拉开了距离。

  不过这种自作多情的想法当然是提都不能提的,所以他也只好把话题岔开。



  「卫国公的身体还好吗?」此事想得他头都要炸了,要是能从独孤凤这里探
到蛛丝马迹那当然是求之不得。

  「托你的福,只要静养数月就能痊愈,不会留下后遗症。」

  裴宣机忙道不敢,一边在心中盘算。独孤峰竟连亲女儿都要瞒?还是说她在
故意做戏。

  「对了,还有一事。」独孤凤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轻描淡写的说道。

  「嗯?」

  「明日是凤儿的十六岁生日,裴公子可愿陪凤儿同游洛水?」

  半响无言。

  裴宣机感到一股热流在体内乱窜,仿佛有一头小兽,在他内心深处咆哮着,
催促他做出回应。

  「凤小姐有约,实是三生有幸,只是卫公遇刺一事,让都省忙成了一团乱麻,
樊尚书多半不会准宣机的假,此事恐难如愿。」然而最终,他还是做出了应有的
回答。

  「是嘛。算了,早知道你会这么说。」少女淡淡的说道,不见有什么情绪波
动。

  独孤凤的内家修为早已火通任督二脉,距离先天化境只差最后一步。自然能
感应到近在咫尺的男人刚刚心跳加速。但是身为门阀贵女,裴宣机所顾虑的,她
又何尝不知呢?

  「这次你出手救援家父,凤儿真的是很感谢你,所以才想要给你一个机会。」
独孤凤微微低下头,轻轻的说道「只可惜……」

  裴宣机想要张口,却什么也说出来。

  两人都不再说话,静静的前行。不多时,恢弘大气的独孤府已经在望。

  「三日后,凤儿要陪奶奶去嵩山少林为父亲祈福,待凤儿回来后设宴酬谢公
子吧。」独孤凤突然开口说道,然后径自去了。



  裴宣机立在原地,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独孤凤显然有意示警,以此偿还人情。

  如果说独孤峰诈伤还能有数种可能的话,那么尤楚红急急忙忙离开洛阳,避
祸之意已是昭然若揭。这世间,有何事能让独孤阀都畏之如虎,避之不及的?

  ——唯有一件。

  事实上,自从圣主离京以来,它的阴影就一直笼罩在东都上空。现如今,已
在悄然间形成了一股肉眼难见的风暴,随时可能袭来。

  那是一个对于东都的所有权贵而言,都过于沉重的词汇——储位。



  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是,今上没有太子。

  国不可以一日无君,亦不可一日无储君。储君的存在,是国祚的组成部分,
是国家安定的必然需求。然而,自从大业二年元德太子病故以后,国家已经整整
七年没有储君了。

  原本,齐王杨暕作为圣主唯一的嫡子,立储乃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是,自
从五年前失德一案起,齐王就在事实上失去了立储的可能性。

  今年初,圣主封庶子杨杲为赵王,命崔固为越王府长史,命代王和越王分镇
两京之后,新一轮的储位之争实际上已经吹响了号角。

  元德太子遗有三子,大刘良娣所出的燕王杨倓已在去年早夭,剩下的就是韦
妃所出的代王杨侑和小刘良娣所出的越王杨侗,再加上圣主的庶子赵王杨杲,有
机会继承储位的就在三者之一。

  韦妃出自关陇郡姓之首的京兆韦氏,小刘良娣出自鲜卑八姓之一的河南刘氏,
赵王之母萧嫔则出自兰陵萧氏。围绕三位亲王,鲜明的体现不同集团的利益诉求。

  原本,代王杨侑的优势最为明显。他是元德太子的唯一嫡子,立储名正言顺,
支持他的关陇人也最为强大。

  但是,自从今上继位以来,实行了一些列的新政,严重影响了关陇士人的利
益,导致越来越多的关陇人站到了圣主的对立面,甚至于试图通过齐王同圣主对
抗。齐王被打垮,同这一点有直接关系。齐王垮了,关陇人转而支持代王,圣主
又岂能让他们如愿?

  三人之中,最弱势的原本乃是越王。他不是皇子而是皇孙,也不是嫡孙,他
背后的鲜卑八姓同样最为弱势。

  鲜卑八姓源于昔日魏孝文帝改革,改鲜卑大姓为汉姓,正是由于这一改革处
理失当,导致了六镇大起义,才有了一连奠基三个皇朝的六镇武人集团。所以说,
虽然同为鲜卑虏姓,八姓勋贵和六镇武人却非是一路,还恰恰是仇人。进入本朝
以来,八姓勋贵日薄西山,只能勉力支撑,完全不足以给予越王以有力支持。

  然而,圣主任命出自博陵崔氏的崔固为越王府长史之后,山东人被强行绑上了
越王的船。昔日孝文帝立鲜卑八姓郡望于河南,并规定八姓同崔卢郑王四姓为一等
门第,互相通婚,所以八姓勋贵和山东士族关系很深,再加上山东领袖崔氏的加入,
越王无疑已是山东人的代表。而当越王被诏令驻守东都坐镇国本的时候,他实际上
已被迅速的推上了第一顺位。

  圣主在想什么?是否准备立越王为储君?不同人有不同的解读,而河东裴氏
的解读是,越王是牺牲品。

  圣主中意的人选是赵王杨杲,但是赵王身后的江左集团实力弱小,仅仅因为
江左是圣主的龙兴之地,他们才能够在本朝迅速崛起。但是这些新贵们的实力远
远不能同强大的山东关陇两大集团相媲美,根本无力支持赵王在残酷储位之争中
胜出。

  所以圣主有意让山东人狙击优势最大的代王,让山东人和关陇人打得血肉横
飞,在残酷的斗争中耗尽自己的最后一滴血,然后再由赵王来轻松的捡去桃子。

  河东裴氏一门两相,同圣主关系密切,裴氏的解读自然非常接近事实。然而
不是所有人都有裴氏这样的信息和眼光,而且限于自身的立场,即便做出了同样
的解读,也不代表要接受。

  比如博陵崔氏,他们已经骑虎难下,想下也没人答应,别无选择下唯有和越
王同进共退。即便他们明知道越王是牺牲品,也只有拿出全部的智慧和力量,为
越王拼杀出一条血路来。

  博陵崔氏乃是中土第一高门,山东人的绝对领袖。当他们抛开一切,为越王
披荆斩棘,势力庞大的山东人团结在越王的旗下,又有谁敢说越王毫无机会染指
储位?

  储位之争,无所不用其极。明的不行来的暗的,防不胜防。而偏生但凡稍有
卷入,便有灰飞烟灭之危险。如今博陵崔氏被限于死地,当然要拉人下水。

  博陵崔氏几百年的高门,手段何等高明。一旦全力施为,势必惊天动地。独
孤阀怕了,所以要诈伤避祸,河东裴氏又该何去何从?

  裴宣机心中郁结,转身回返裴府,早把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情愫抛在脑后。



  酉时  尚善坊 裴府 侧厅

  裴宣机坐在主座上,有些心不在焉的欣赏着眼前的龟兹舞乐。如果郑俨也在
此地,看到裴宣机这漫不经心的样子,怕是要妒忌的夜不能寐。

  自周齐以来,西域舞乐流入中土,对于中土音乐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洛阳多
有胡肆,在贩酒之余也以常以歌舞助兴,新奇有趣而别具异国情调,极受追捧,
其中尤以龟兹乐成就最高。

  不过胡肆歌舞终究是市井之月,难登大雅之堂。这次恰有一支尽得龟兹舞乐
真髓的歌舞团到洛阳巡演,郑俨花了大价钱,才请到其中几位最为出色的美人在
曼青院为众人献艺,本是打算向众人彰显财力。

  但若比起刻下为裴宣机起舞的妖娆,那些被吹嘘为绝色的胡女顿时全都成了
笑话——这倒是毫不奇怪。正在轻舞的白轻云,原本就是号称龟兹第一美女的绝世
歌舞姬。

  白轻云一身宽大的丝绸舞服,白底天蓝暗花,领、袖和裙裾以七色滚边,头
扎彩巾,腰围湖水绿色的宽阔长带,缠绕数匝,箍出她纤纤蛮腰。一头阳光般的
金黄秀发,配上湛蓝的眸子和高挺的秀鼻,一看就同中土人迥然有异。

  露在外面的肌肤纯白似血,远胜中土美人。仿佛想要脱衣而出的骄人豪乳随
着舞姿上下抖动,修长的美腿不时踢起,展露出骄人的春光。

  如此绝色,比之独孤凤也毫不逊色了。之所以会落到裴宣机手中,还要从他
的父亲说起。



  大业元年,裴矩受圣主指派,前往张掖主持对外贸易。裴矩大力招揽胡商,
安排细作,尽力搜集西域各国山川险易、君长姓族、风土物产等资料,绘画各国
王公庶人服饰仪形,并且将西域地山川制造成地图,著有《西域图记》三卷,尽
述西域四十四国的概貌,献于杨广,提出了经略西土的策略。

  另一方面,在裴矩的支持下,铁勒诸部脱离突厥统治,共推契苾部首领契苾
歌楞和薛延陀部首领乙失钵为大小可汗,铁勒汗国立,成为西突厥和中土之间的
重要缓冲。

  今上素有比肩秦汉的宏图大志,裴矩的所作所为让其欢欣鼓舞,随即把他召
回中枢决策层,拜黄门侍郎,倚之为西域乃至对外事务的主持者。从此,大隋的
西域策略便一直在裴矩的掌控之下。

  大业四年,裴矩坐镇张掖,主持西域经略,他一方面指使铁勒部入侵吐谷浑,
另一方面派薛世雄率军攻伊吾国。

  吐谷浑不敌铁勒,可汗伏允向中土遣使请降并求取救兵。圣主命宇文述率军
前往,伏允畏惧隋军,不敢投降,率部西迁。宇文述攻入吐谷浑境内,夺取曼头、
赤水二城,掠夺了大量人口。

  伊吾面临兵临城下选择了投降,薛世雄留王威筑城驻守,不久圣主下令设郡,
将西域纳入中土的直接控制下。

  大业五年,圣主西巡河右,三月抵达燕支山,高昌王、伊吾设等西域二十七
国国主在裴矩的安排下亲自相迎,令圣主龙颜大悦。

  随即,圣主发三路大军齐攻吐谷浑。吐谷浑国主伏允率数千残部突围南遁,
东西四千里、南北二千里的吐谷浑故土尽为所有中土所有。

  大业六年,在裴矩的唆使下,西突厥射匮可汗起兵袭击大汗处罗。处罗大败,
不得已之下率本部内附,本人孤身至东都朝觐。

  经裴矩主持,两年西征拓地千里,开辟五郡,立铁勒,灭吐谷浑,乱西突厥,
掌控西域,重开丝路,为圣主带来了不世武功。这一系列成果,不仅令裴矩登上
纳言高位,更获得了圣主的绝对信任,在对外事务上对他言听计从。

  大隋经略西土,西域诸国大为惶恐,争先恐后的向大隋纳贡称臣,另一方面
则竭尽所能的讨好裴矩。《西域图录》上一句「浑、厥可灭」,便破灭了立国三
百年的强国吐谷浑,更搅的西土霸主西突厥内乱不休。如高昌、龟兹一般的蕞尔
小国,兴邦灭国只在他的只言片语之间。

  这些小国的财富相较于中土而言或许只是九牛一毛,但是以举国之力以奉一
人,却是轻而易举。裴矩为官清廉,甚少收礼,于是数之不尽的贵重财物才便送
到了在父亲身边担任幕僚的裴宣机这里——其中最为珍贵的,便是眼前的白轻云
了。

  白轻云出自龟兹贵族之家,从小生的花容月貌。龟兹王看中她的资质,对她
进行悉心栽培,把她培养成了名扬西域的龟兹第一歌舞美姬。

  龟兹王原本是预备自行享用的,但是既此危急存亡之刻,却是顾不了许多了,
于是这千娇百媚的绝色美姬,就变成了裴宣机的禁脔。



  「郎君。」白轻云心思敏捷,察觉到主人的漫不经心便停下舞步,俏脸上浮
现两朵红云「要不要轻云跳流裳舞供您解闷。」

  白轻云现在跳的是龟兹的宫廷舞蹈,虽然远较含蓄的中土舞蹈奔放,但总体
仍称算得上端庄。但是她作为龟兹国精心培养出来专门取悦男性的恩物,自然技
不止于此。

  所谓流裳舞,乃是随着舞姿逐件褪去衣衫,若隐若现之间,最是诱人不过。
直至将那完美动人的胴体完全裸露,足以让任何男性血脉喷张,不能自拔。

  只是此舞虽然动人,却大有逾礼嫌疑,裴宣机倒也没让白轻云跳过几次。

  刻下裴矩远在辽东前线,宣机的母亲正在博陵省亲,纵然放纵寻欢也是无人
可以指摘。

  不过此时裴宣机心情郁结,纵是再好的节目也是无心欣赏。

  「罢了。」裴宣机挥了挥手,示意不必「来为我品玉吧。」

  现在,他需要的是更加直接的宣泄。

  听到那话语,白轻云顿时双颊红的几乎要滴出水来,扭头望了望两边的乐师。
乐师都是女性,原本就是为了配合权贵取乐而培养的,便是让她们看了倒也没什
么大不了的。不过裴宣机从来不曾做这类放浪之举,所以她对此尚不习惯。

  但是眼见主人没有让她们退下的想法,白轻云也不敢再行拖延。只得向前行
了几步走到裴宣机的席前,运起浅浅的内力将酒席移开——她也练过一些粗浅的
内功,以便更好的施展舞姿。

  只见龟兹美人盈盈跪倒在地,芊芊细手撩起了裴宣机的下摆,然后头往前伸,
用牙齿解开了主人的亵裤,将那仍半软着的阳具露了出来。

  白轻云的红唇轻吻裴宣机的龟头,随即伸出香舌,轻柔的男子下体的敏感部
位。在她娴熟的技巧之下,血气方刚的裴宣机很快就有了反应,粗壮至极的肉棒
顿时一柱擎天。

  交杂着欢欣、期待与羞涩的神情浮现在白轻云的脸上,美姬的一双美眸中春
波流转,用她柔软的小嘴吻住主人肉棒尖端的菇形凸起,然后逐渐将肉棒吞入温
热的口腔之中。

  「呼——」

  白轻云的舌头如灵蛇般游动着,舔弄着他的冠沟和马眼,柔媚入骨的快感让
裴宣机不禁仰起头,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声。

  「呜呜」虽然已经使出了深喉的技巧,但是裴宣机那远超常人的粗大肉棒还
是超出了白轻云小嘴的容纳能力,那充满男性活力的刚挺坚硬一直刺进她紧窄喉
咙,却仍有一小节留在唇外。

  不过,毕竟是龟兹精心培养的勾人美姬,白轻云口技远不止于此,只见她喉
咙处的一团软肉却是不停的收缩,温柔的按摩着偶尔选集肉棒尖端的敏感,让他
能够持续不断享受着深喉口交的快美。如果换成世间大多数男性,恐怕用不了多
久就要喷射出来吧。

  但是裴宣机本就天赋异禀,又早已熟识了白轻云的口技,这点刺激却是休想
奈何的了他。

  不过白轻云倒是宁愿如此——如果真的就此射出,她自己那已经被完全勾起
的情欲又要如何解决。。

  「郎君,可以吗?」美姬吐出阳具,双目中透出浓浓的期待。

  裴宣机自然是点头同意。

  白轻云轻轻的扶着男子向后仰倒躺在席居之上,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宽
大的舞服顿时滑落下来,露出了白轻云那玲珑有致的完美身材和同中土人迥然有
异的白皙肌肤。

  「啊……郎君……」白轻云发出阵阵娇呼,分开自己那修长笔直的美腿,然
后用纤美的小手握住裴宣机那滚烫的粗大肉棒,将菇形的尖端对正自己温热精致
的蜜穴,然后徐徐挺动着腰肢,慢慢的将那令她销魂的凶器吞入体内!

  「啊——」发出了,无比销魂的呻吟声。虽然已经被进入过不知多少次,裴
宣机的阳具依然令她不能自已。火热、坚硬、颀长,充满了力量。棱角分明的形
状刮蹭着蜜穴肉壁,带给美姬无与伦比的快美享受。

  「啊……郎君……哦……嗯……好厉害……弄死人家了……」

  白轻云的汉语不纯,带着塞外特有的风情,言词大胆更是绝非保守的中土仕
女可比,这一番叫床,听来是别有韵味。

  胡姬那纤细如柳的小蛮腰不盈一握,但是其中蕴含着惊人韧力,好似追逐猎
物的水蛇一样疯狂扭动着,紧致的蜜穴卖力吞吐裴宣机深深插入她体内的坚挺肉
棒。

  裴宣机伸出双手,握住她胸前那对翘挺的奶子,大力的搓揉起来,顿时传来
了柔软而富有弹性的手感。

  「啊……嗯嗯……郎君……好粗啊……嗯……好深啊……啊……」

  曼妙的身躯随着男子双手的动作不住的摇曳,变幻出一个个无比诱人的动作,
不愧为熟知塌上技巧的美姬。

  不过白轻云最出色的,终究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她的蜜穴韧力十足,温热湿
滑的肉壁毫无间隙的包裹着男子的肉棒;花心深处更是隐隐传来一股奇妙的吸力,
紧紧吮着他的龟头。

  白轻云天生名器,随着她的每一次的扭动,蜜肉从四面八方涌上来,轻柔的
按摩着肉棒上的每一处角落。黏滑的蜜汁仿佛山洪暴发一样,从两人交合处源源
不断的沁出,流淌到床单上,沁湿了好大一片。

  「哦……飞了……啊……要飞了……郎君……嗯……给我……嗯……」

  裴宣机那粗大的肉棒没入白轻云的蜜穴里,结结实实的顶在她的娇嫩花心里
不住的旋转研磨,那种又酥又麻的快感让她飘飘欲仙,不断的向着绝顶攀登。

  她的容貌美艳绝伦、她的身材凹凸有致,光洁如玉的肌肤欺霜赛雪。无论从
任何角度来说都是最为完美的床上恩物的胡姬轻云,忘情的扭动着、呻吟着,享
受着郎君带来的无边快乐。

  「啊啊啊……飞了……嗯嗯……啊!」

  然后,随着美姬的身体猛然绷紧,在一阵剧烈的抽搐之后,终究抵达了梦寐
以求的绝顶。

  「我也要来了!」女子高潮的下体猛然绷紧,压力自四面八方传来,也让裴
宣机接近了极限。他挺动腰身,猛然向上冲击了几次,一面将白轻云送上更高的
巅峰之后,一面放松精关,龟头顶着宫口花心猛的射出浓精,巨大的量将她的子
宫灌得满满的。



  半响,男子坐起身来,将余韵中的白轻云搂在怀里,大手轻柔的安抚着。但是,
虽然在这绝美的胡姬身子里做出了宣泄,裴宣机心中的压力却没有丝毫的舒缓。

  纵使刚刚经历了一番云雨,他心中所想,却是只有储位之争。

  自己位卑权轻,无从探知争储之事也就罢了。裴弘策却是中枢大员,又直接
主持河南郡地方事务,连他都无所察觉,博陵崔氏行事隐蔽至斯?亦或是,他们
已经暗中笼络了裴弘策?

  必须马上借机离开洛阳,裴宣机暗自下定了决心。裴弘策身为河南内史,避
无可避,被拖上越王的船也就罢了,自己却是决不能沾染上一丝一毫。

  自己是父亲唯一的儿子,注定要继承他庞大的政治财富。一旦自己被绑到某
一边,父亲别无选择下唯有把身家性命全部压上来。那对于整个河东裴氏来说都
将是无可承受之重。

  储位之争,一旦沾上了便随时可能有灭顶之灾。开皇第一重臣,渤海公高熲
便因站错了队而灰飞烟灭。

  君子不立危墙,远遁逼祸已经是刻不容缓。只是,自己有职事在身,要怎么
才能名正言顺的逃离东都呢?

注.燕王杨倓死于大业十四年江都兵变,本文早夭为世界线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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